玉树流光地狱变 第二章
“老爷,就在这下车吧……”看了看车窗外,菊之助惊魂甫定。软糯的声音幽幽飘进悠介耳朵里,耳根也被一股甜腻腻的气息吹得麻酥酥的。悠介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,才发现自己不胜酒力睡了过去,菊之助的身子就被他放在膝上,而自己面庞便这样贴着菊之助的唇口。
“不是,这里,是?没到你的住处吧。”悠介虽然初到江户,也是知道车子还未到地方,看了眼窗外,“这里是个风吕屋……”
“那位武家大人买了我一个晚上,若是我这个时候回去,会被主人责罚的,恩公您好人做到底,到天明再送我回去吧。这样我也好有个说法……”菊之助对着悠介叩头不止。
“也罢,喝了这么多酒,现在也难受的很,泡个汤解解乏,休整一番,若白天出门也不至太失礼。”悠介扶起菊之助,在茫茫夜色中下了车,顺手给了车夫几个赏钱,跟着菊之助进了风吕屋。
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,风吕屋已经没客人了,只有一位坐在油灯下数铜板打发时间的老妇,她听见声响,慢悠悠地抬眼,见到只披了一件羽织的菊之助,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,反倒对悠介眯着眼打量了起来,“这位武家老爷眼生得很呢……”那语气和花街游廊的老鸨极像。
“又是那种打量乡巴佬的眼光!”悠介在料理亭已经被这种眼光弄得不快了,有些后悔随菊之助进来。
“这位是奉行大人要我今晚陪酒的武家老爷……”察言观色本来就是色子不可或缺的技能,何况菊之助已视悠介为救命稻草,“喝多了酒,想泡汤解解乏,我便带老爷来这里了,还请妈妈桑找个雅间,让我好生伺候老爷……”
“哎呀呀…真是失礼了!”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,“来来,这边请。”老妇将那懒洋洋的态度收起来,卑躬屈膝地给悠介引路,穿过一个短小回廊,居然别有洞天,后面暗藏了几个小隔间,里面又都有单独的小汤池。“老爷可以直接入池,不用拘泥。”老妇转过头来,“菊之助啊,先在外间把自己里外里洗浣干净吧,你伺候老爷要用的家伙拾儿都准备好了,你可要把陪老爷陪好了!我先退下了。”老妇龇着满口黄牙,似笑非笑。
“知道了。妈妈桑请去休息吧,我知道怎么伺候好老爷。”菊之助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,打发走了老妇,“恩公,这桌上的茶水和果子是现成的,请放心享用,我到外面洗净身子便来伺候。”菊之助低眉顺目如女子一般,跪在地上将隔间的门关好。
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小隔间里连放佩刀的架子都准备好了,“看来这个风吕屋,暗里做的是专门服侍武家人的营生。”悠介盘腿坐下喝了口茶,实在觉得疲累极了,便褪下衣裤,把自己泡在那小汤池里。
“失礼了,老爷…”菊之助手持一盏纱灯进来了,纱灯的光映着菊之助姣容,更是妩媚了,“老爷就打算就寝了吗?”看见悠介自顾自穿上浴袍,摊开了被褥,菊之助眼中显出滟潋的水色来。
“不然呢?”悠介自诩正经人,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。
“菊之助已经将身子里里外外都洗净了,专等着伺候老爷,若是老爷不让我伺候,就是我菊之助的得罪过了。”此时的菊之助似乎连说话都带着甜腻腻的味道,身体更像和了水的面团,软塌塌地伏在榻榻米上,直不起腰的样子。
“你是咋了呀?咋跟个发春的娘们似的!”悠介一急,连家乡话都飚了出来,见菊之助趴在榻榻米,无骨一般,便伸手去扶。菊之助的腰带一松,春光泄了个精光。明亮的灯烛下,菊之助的身子被看得极为分明,肤白胜雪姿容娇媚已不能全然形容;更让人咋舌的是,胸前微微坠着的是两大团软肉,乳晕的颜色大小都和处子一般,乳首则红豆充血挺立;腰间皮肉却紧实异常,像被长年被人残酷绑束而成的“楚宫腰”;下体的玉茎和金玉袋,被纤细的红绳牢牢禁锢,狠狠的嵌进了肉里,硬生生把娇弱不堪的性器分成了若干个几何形。
“老爷,喜欢菊之助吗,请蹂躏菊之助的后庭吧。”菊之助的脸颊绯红,撩起衣摆,撅起屁股,一节翠绿色的竹筒插在菊门里,强行分开了股瓣,体内嫩肉一览无余,炫耀一般:“菊之助里面可干净了,连味道都是好闻的……”
悠介看着,倒抽一口凉气:“……这玩意儿不疼吗?”
“老爷说什么我都会听的,我菊之助,不,叫我小菊吧,奴家早就是用后穴服侍人的娼妇了。”菊之助答非所问,靠在矮几上,眼角眉梢露出了魅惑的笑意,他起身跪在榻榻米上,抚着悠介的脚踝,张开大腿,将下身那坨被绑得不成样子,却愈加鼓鼓囊囊的性器往悠介跟前送,“还请恩公尽情凌辱这里,奴家这么淫荡的身子,有很多种玩弄方法。”菊之助说着不堪入耳的话,推开矮几,从下面一个暗格里托出一大叠东西举过头顶。
“谁要搞这不正经的啊!我津汀悠介可不好这口!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,悠介当然知道那些是玩弄色子的家伙什,所以他愈加气愤,感觉自己被菊之助戏弄了,他拽起菊之助的衣领,把他丢进了小汤池里,“给我清醒点,我答应陪你到天亮,可我不和你搞这种事!这些玩意,看着都恶心!”
扑腾了几下,菊之助呛了几口水,爬出池子,如落汤鸡瑟瑟发抖跪爬到悠介身边,可是他没有住嘴,依然说着那些不正经的话,“恩公……就当奴家是一团能喘气的淫肉,若蒙恩公善意对待,将万分感谢…..”
“那就休息!酒席上你被折腾了个半死吧!”悠介气得拍大腿,“还是说,你不想回去了,想趁机一走了之?”低下声音,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建议。武士之间有“众道”,寺院里也住着“稚儿”,连主公身边都时刻跟着“小姓”,男色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东西,可是想起今天席间这个色子被刁难的样子,他还是起了恻隐之心。
“恩公,色子哪里能逃得掉,非但逃不掉,抓回来会被丢进娼馆的活地狱…..”菊之助听见“逃走”二字,脸色都变了,“再说我这样的身子,已经没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……”
“那你总要睡觉的吧!现在没人逼你伺候我,真的和女人一样啰嗦。拿毛巾把身上擦干净!”悠介烦透了,用力把浴巾砸在菊之助脸上。
“送去酒宴之前,奴家就被灌了发情的汤药,刚才老板娘在奴家身子在胸前、下体做了手脚,清水浣肠后,又在肠肉里涂满了带蟾酥的香膏……进门前,还逼奴家吞了颗斑蝥制的药丸,”菊之助拿浴巾抹了一把脸,见浴袍已经湿透,便索性全脱了去。
“你傻啊,那你还跑进来,找死吗?干嘛听那老太婆摆布!”悠介知道蟾酥是下三滥的春药,而斑蝥更是可以吃死人的东西。
“可奴家还有更好的去处吗?是现在回去被主人关进狗笼,还是裸着身子在路上被乞丐们轮奸?”言罢,菊之助垂下了头,屋内哑言,空气都仿佛冻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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